我和闺蜜的丈夫出轨同一个女人 哪怕她如今满头白发 也极具诱惑力

发布时间:2024-10-17 08:45  浏览量:3

我的丈夫和闺蜜的丈夫出轨同一个女人——

没苦硬吃的白月光。

哪怕如今满头白发,也极具诱惑力。

闺蜜闹离婚,把自己气进医院。

我却告诉她,我不打算离婚。

我们都六十多岁的人了,积累了一辈子的家业,不能白白便宜第三者。

收拾孙子玩具时,在一堆画册里翻到一张婚纱照。

照片上的男人是我六十岁的丈夫,身穿白西装,围着红围巾。

挽着他胳膊的女人是我丈夫的前妻。

我仔细辨认许久才认出来。

因为丈夫徐山风告诉我,他前妻早在几十年前就死了。

如今,她怎么又活了过来,还跟我丈夫拍婚纱照?

我又惊又气,呼吸不畅。

翻看照片背面,打印日期为 2024.03.19。

下面一行小字写道:失而复得,珍而重之。

这是徐山风的笔迹,我跟他过了几十年一眼认出。

忽然鼻尖一酸,万种情绪难以言说。

我按了按眼眶,想起前段时间徐山风频繁出差。

他虽然退休了,可一直商务活动不断。

他告诉我,博物馆馆长在海外收回一批藏品,请他帮忙鉴别年代和真伪。

他在文物界是比较有名的教授,曾多次被央视邀请录制文物鉴宝类节目。

因此,我对他给我的理由深信不疑,还为他收拾行李带上我给他织的红围巾。

现在我什么都明白了。

他并非出差办公,而是偷偷私会前妻。

还背着我跟前妻拍婚纱照。

说起婚纱照,我心里一阵刺痛。

我和徐山风结婚整整四十周年,网上说四十年婚姻被称为「红宝石婚」。

我觉得特别浪漫,所以提出跟徐山风拍一套婚纱照。

为此我特意下厨做了一桌好菜,亲自刮掉鱼鳞,亲自给鸡拔毛。

他吃得满嘴流油,听说我想拍婚纱照,立刻不吃了。

「一把年纪了拍那玩意不是浪费钱吗?」

我哄他:「咱家又不缺这点钱。」

他不耐烦:「满脸褶子拍那玩意干嘛?胡闹嘛真是!我不去。」

我大儿子也说,没必要拍婚纱照,说我就是资本家小姐那一套享受惯了,瞎矫情。

我看着一桌好菜,慢慢放下筷子,索然无味。

他们都反对,我也就算了。

可徐山风竟然偷偷跟前妻拍了婚纱照。

还围着那条我给他织的红围巾。

一向不苟言笑的徐山风,跟前妻拍婚纱照时笑得如此开心,甚至得意。

难道这就是所谓的,男人一生都在追求得不到的和已失去的?

我想着,他骗了我许多年,他前妻根本没死。

可他们去拍婚纱照,明摆着当我死了。

就在气愤委屈时,医院打来电话,说我的老闺蜜怀玉突发心脏病,正在抢救。

2

我赶到医院时怀玉已经醒过来。

从鬼门关走一遭,我问怀玉到底怎么回事。

怀玉哭着说:「我发现我家老头子,出轨了……」

我惊愕,怔住:「出轨对象是?」

怀玉恨恨道:「我家老头子上山下乡时遇到的女知青,赵珍珠!」

我脑袋嗡的一声。

这么说来,我的丈夫和我闺蜜的丈夫,出轨同一个人?

都是上山下乡时认识的女知青,赵珍珠!

我急忙问她:「你怎么发现的?是因为一张婚纱照吗?」

怀玉摇头:「不是啊,是一张酒店开房的发票。」

「书赞,你知道我家老张有多抠门,超过一百块的东西都要犹豫买不买,他却为了那个女人开了一间一千多块的大床房,这不是偷腥是什么?」

「我把家里砸了个粉碎,他实在心疼,这才告诉我,他是给赵珍珠那个老贱货开的房!」

「他说他俩没睡,只是清清白白在房间里喝茶叙旧,谁信呐?」

怀玉越说越激动,哭得厉害。

我安抚她:「你先别这么激动,医生说了你要保持情绪稳定。」

怀玉点头:「呵,是呀,我得保重身体,我还不能死,我还要跟那两个狗男女斗到底。」

「哦对了,你刚才说的婚纱照是什么意思?」

我哽住了,脸色发青。

「怀玉,我老公也出轨了。」

「什么?!徐教授?!怎么可能?!跟谁啊?!」

「我怕我说了,你再晕过去。」

怀玉瞠目结舌地看了我半晌:「你别告诉我,也是赵珍珠?!」

3

怀玉出院那天,是她家老张来接的。

老张见了我,心虚地不敢看我。

怀玉则一句话都不跟他说,也不让他扶,满脸写着「老毕登滚远点!」

老张去停车场时,怀玉问我:「你要不要离婚?」

我说,我再考虑考虑。

怀玉急了:「就这还不离婚?我反正是下定决心了,一定要离!我现在多看老张一眼,隔夜饭都得吐出来!」

「一把年纪了还管不住下半身,不要脸啊!」

我劝她:「你还是要以自己身体为主,别再把自己气坏了。」

怀玉是个急脾气,一辈子风风火火、坦坦荡荡。

她受不了这窝囊气,我也能理解。

回家的路上,我想起年轻的时候。

家道中落,姐姐当着我的面上吊。

她劝我跟她一起死,可我不敢,也不想死。

我想上大学,想出国看看。

二哥把我送上一辆运煤的火车,让我自谋生路,他来支撑破碎的家。

可他没有成功,最后割腕自杀。

那时的徐山风是我唯一的希望。

我最落魄的时候,他帮我一起挑大粪。

我没有钱买蜡烛看书,他就给别人打零工赚钱给我买蜡烛。

我有一支漏水的钢笔一直不舍得扔,那是父母送我的派克钢笔。

徐山风那时会文物修复,把我的钢笔也修好了。

我想着人生困苦,就跟他吧。

他当着我的面把他前妻的所有照片、信件都烧了,信誓旦旦,赌咒发誓从今往后会踏踏实实地跟我把日子过好。

可怎么走着走着,就到了今天这地步。

我抹了一把眼泪,藏起情绪。

推开家门,大儿子坐在阴影里。

一见我,抬眼愤怒地盯着我:「妈,你怎么能言而无信?」

4

我愣了一下,这才想起来怎么回事。

「勇先,你是说苏州那套大平层是不是?」

徐勇先站起来:「你说过给我办过户,怎么迟迟没去办?」

「还有一年梓豪就要上小学了,没有那套房子我们就不能去念最好的小学,你怎么这么不体谅我呢?」

儿媳皮笑肉不笑地嘀咕一句:「婆婆最是会享受生活的,今日烫发,明日美甲,后天普拉提,恐怕是忙忘了,顾不上家里的老小。」

她阴阳怪气地把我的怒火一下子激出来。

「难道我老了就没有资格享受生活,就没有资格打扮自己?我非要像世俗认知中的老太太那样活着?」

「你们认为人老了就该整天围着炉灶转,就该弯腰驼背伺候一家老小,就该把自己名下的房子早早让给孩子们?」

「若我愿意过户,这便是咱们之间的情分,若我不肯,那也合情合理,毕竟是我自己的财产,我还没死,为什么给你们?」

「至于梓豪,既然你们生了他,就请你们自己负责,你们是他的父母,我只是他的奶奶。」

儿子和儿媳被我说得哑口无言。

可我却被他们气得眼泪直流。

我虽然烫发、美甲、做普拉提,可家里的事情我一件没耽误。

我对儿子太失望了。

他如今是成年人了,与我日渐疏远,想起来他对我的态度,我真心寒。

「好端端的为什么哭了?」徐山风的声音忽然从背后响起。

他斥责我:「说好了你去接孙子,怎么没去?孙子在幼儿园门口都吓哭了,你老糊涂了?」

孙子徐梓豪哭啼啼问我:「奶奶,你是不是把我忘了?还有你答应给我的大平层,是不是也忘了?」

儿子埋怨我:「妈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?家里连口热乎饭都没有,你出门干嘛了?」

儿媳冷嘲热讽:「还能干嘛,不是跟老闺蜜吃下午茶,就是去大剧院看戏了呗。妈这人多会享受啊,我可比不了。」

徐山风斥责我:「以后出门你得跟我申请,打报告,把时间、地点、人物、事件都写清楚,我盖章了你才能走!」

一家人嗡嗡嗡的声音让我倍感窒息。

他们的重影在我眼前晃来晃去,斗大的汗珠子滚滚落下。

再这么下去,我恐怕也会被气住院。

我一把将那张婚纱照扔到他们脸上。

看见婚纱照,他们一个个瞬间消音。

「怎么不说了?刚才不是还站在道德制高点审判我吗?怎么现在哑巴了?」

徐山风率先开口:「书赞,这照片你怎么发现的?」

「重要吗?难道你不想解释几句吗?」

徐勇先出面打圆场:「不是,妈你误会了。」

「珍珠阿姨只是想弥补青春时代留下的遗憾,她跟我爸什么都没发生。」

我忍着泪望向丈夫和儿子,失望将我淹没。

「原来你们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,独独瞒着我。」

徐山风搓搓头发:「这不是怕你生气吗?」

徐勇先叹了口气:「妈,这点小事你就别闹了。咱们还是说说大平层的事。」

我狠狠地推开他们。

「滚开!」

「我要回苏州。」

5

我在苏州有几套房,徐勇先看好的大平层还不是我最好的房子。

我在姑苏区有套多层别墅,这事我没告诉任何人。

徐山风之所以不知道,是因为这套房子是二哥的。

他无儿无女,所有财产都留给了我。

我住进别墅后,给怀玉打了电话。

她告诉我,她这两天正闹离婚呢。

为了财产分割打得不可开交。

我说:「怀玉,先冷静。」

「你出来跟我住几天吧,咱们出去旅游,好不好?」

怀玉有些急躁:「不把老张这个死老头子处理干净,我没心思玩。」

我笑着诱惑她:「你不是一直想去夜店吗?碍于年纪你不敢去,这次我陪你。」

电话那边沉默了。

我继续说:「我给你买最前排的位置,你可以清楚地看到八块腹肌的俊男往自己身上淋啤酒,他们会叼着玫瑰花亲自送给你并亲吻你的手背……」

「别说了!我去!」

「不仅要去,我还得备两瓶速效救心丸,别万一太激动嘎了就坏菜了。」

怀玉搬过来后,我俩把之前想做不敢做的事都干了。

徐山风注重养生,他一辈子不喝奶茶咖啡,也不许我喝。

当晚,我和怀玉左手「沪上阿姨」右手「瑞幸咖啡」。

怀玉说她特别想吃肯德基,但她儿子说那是垃圾食品,不让孩子吃也绝不让她吃。

我立刻下单买了两份全家桶。

怀玉吃得像小猪似的:「真香!」

我俩通宵打斗地主后,睡到第二天下午三点多。

我摸到手机,三十八个未接电话。

徐山风和徐勇先都在找我。

他们还录了视频。

徐山风在视频里给我道歉,但只说了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,毫无诚意。

徐勇先比他好点,但也是敷衍了事。

约莫是看在大平层的份上才向我低头。

孙子徐梓豪哭着问我:「奶奶,你什么时候回来?梓豪很想念你做的松鼠桂鱼和酒酿圆子,你回来好不好?」

我嗤笑一声,放下电话,转头看怀玉。

「去不去看帅哥?」

怀玉嘿嘿一笑:「容我化个妆。」

我俩捯饬了大半天。

她穿着她一直不敢尝试却非常喜欢的洛丽塔。

我换了一件紧身青花瓷旗袍。

她套上黑丝袜,我穿上高跟鞋。

走到车库,我按下钥匙。

随着车库门缓缓升起,一排排豪车停在我俩面前。

怀玉五官乱飞:「书赞你藏得够深啊!」

我食指漫不经心地勾着钥匙:「请问这位美女,今晚想开哪辆车呢?」

怀玉指向其中一辆骚气超跑:「就它了!粉钻迈凯伦!」

车子轰鸣,朝夜店开去。

然而我和怀玉都没想到,在夜店竟然能遇到做保洁的赵珍珠。

6

赵珍珠正在卫生间拧湿漉漉的拖布,我和怀玉从里面出来,打了个照面。

她冷笑一声,率先开口:「我听山风说,他的续弦虽然长得漂亮,但很会花钱,不是个能过日子的,今天看来,果然没错。」

怀玉上去就要跟她吵,我按住她。

从容一笑,我说:「谢谢你夸我漂亮,赵珍珠女士。」

「听我丈夫说,他前妻几十年前就死了,如今看来你并没有死,就是看上去有点沧桑。」

赵珍珠双眼一眯:「我不像有些人,是个败家娘们儿。我勤俭节约,会合理安排每一分钱不乱花,我骄傲。」

「都离婚了又去勾搭前夫,一把年纪当老三,你也很骄傲是吗?」

赵珍珠不屑笑着:「如果不是我当年得了重病生死未卜,拿了假的死亡证明骗徐山风,你现在在哪里喝风还不知道呢。」

「你只是徐山风退而求其次的选择。」

我攥了攥手指:「为了一个贱男人,我没必要跟你争。如果你喜欢,姐让给你。」

赵珍珠得意起来:「他早就跟我商量过了,等时机到了就跟你协议离婚,跟我复婚。」

「请你搞清楚,不是你不要他,而是只要我一出现,他就会立刻甩了你。」

我点头微笑,带怀玉离去。

身后突然传来重物摔倒的声音。

赵珍珠嗓音尖锐:「救命!打人啦!」

他的声音引来了服务人员。

「赵阿姨你怎么样?」

「我的腿好像不能动了,好疼,你帮我给我老伴儿打个电话吧。」

服务人员赶紧用赵珍珠的手机打电话。

她朝我挑衅地一笑。

电话里传出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。

徐山风声线温和:「珍珠,怎么了?」

服务人员说:「先生,您老伴儿受伤了,请您过来一趟。」

徐山风急道:「怎么会受伤?我这就过来!」

原来在其他人眼中,徐山风和赵珍珠才是夫妻。

白头到老,相濡以沫,共度余生。

赵珍珠指着我:「小伙子,你帮我做个证,是她把我推倒的,她得给我赔医药费!」

7

怀玉朝赵珍珠狠狠啐了一口。

「呸!你个老不要脸的骚货!绿茶做到你这个份上算是成了精了!」

「你说是我们推的就是我们推的了?你个缺心眼的死绿茶。这里有监控,咱们查查到底怎么回事!」

赵珍珠哽住了。

服务人员看向她:「赵阿姨,需要我扶您去监控室吗?」

赵珍珠看看我们:「不,不用了,我想她们也不是故意的,你去忙吧,谢谢你啊。」

服务人员走了,怀玉嘀咕:「怎么不查了?心虚了?不是让我们赔你医药费吗?好,咱们现在就去医院,如果你没有受伤,我就告你诽谤敲诈!」

「你,你也太狠心了!」赵珍珠声音带着哭腔。

怀玉笑道:「你不想让我告你也行,你现在就把自己腿打折,你敢吗?做戏也不做真实一点,也就男人信你这一套。」

「够了!」徐山风的吼声从走廊尽头传来。

他气势汹汹走过来,哪里像个七十岁老头。

他身后跟着徐勇先和儿媳。

呵,赵珍珠假装摔伤,全家都来看她,好大的阵仗。

我想起去年除夕,我为全家做了一大桌年夜饭,累得我腰椎间盘突出进了医院。

大过年的,医院没什么人。

徐勇先给我买了盒饺子放我床头,就回家过年了,留下我吃着凉了的饺子,孤独地看着一点都不好笑的春晚。

也许从那时起,徐山风就已经暗中与赵珍珠偷情了。

全家人都喜欢赵珍珠,讨厌我。

「珍珠,你没事吧?」徐山风把她扶起来,眼神冷嗖嗖地看着我。

一看见我和怀玉的装扮,他立刻怒了。

「看看你们这样子,成何体统!」

怀玉抿抿唇:「徐教授,你说我也就算了,我是穿得夸张了一点,可你不该这么说书赞。」

「你看她一身旗袍,将她的身段勾勒得凹凸有致,风情万种,你不为自己有这样一位迷人的老婆而感到骄傲,反而用前清的口吻说她成何体统?徐教授,在我们外人看来,您对妻子一直很好的。」

徐山风被怀玉说得脸色难看。

他不耐烦地扯了扯衣领:「这两天怎么找你都找不到,原来是跑夜店来了。你一把年纪来夜店干嘛?」

「我一把年纪为什么不能来夜店?她不是也在夜店?」

徐山风心疼地指着赵珍珠:「她是来这里工作的,你是来消费的,她比你高贵得多!」

我被气笑了。

「好,她高贵,那你给我打三十多个电话找我干嘛呢?」

徐山风气得脸色铁青:「你不在家谁来接孙子?谁做饭做菜打扫卫生?谁给我按摩?谁来侍弄院子里的花草?」

「自然是更高贵的赵珍珠女士来做这些事情咯。」

我笑着摆摆手:「离婚协议我会发你邮箱,委托律师跟你办理离婚手续,走啦。」

我挽着怀玉离开,身后传来徐山风气急败坏的叫声:「你竟然敢跟我提离婚?」

「你疯了!你会后悔的!」

儿子徐勇先也恼了:「妈,你离婚谁照顾你啊?你一个人住在外面有个三长两短都没人能发现!」

8

回家后,怀玉问我:「你不是不打算离婚吗?」

我泡了茶醒酒:「两条路,要么徐山风净身出户,要么让赵珍珠赔偿我精神损失费。」

「可是,你手里只有一张他俩的婚纱照,这也算不上徐山风出轨的实锤吧?」

我掏出手机,播放录音。

就在刚才赵珍珠与我唇枪舌剑时,我录下了音频。

音频里,赵珍珠亲口说徐山风会跟我离婚,跟她复婚,得意洋洋不加掩饰。

怀玉一拍大腿:「牛啊你,书赞,有两下子。」

我抿了口茶:「如果徐山风愿意好聚好散,净身出户,这段录音我就先保留。如果他敢蹬鼻子上脸,我让他俩没好果子吃。」

除此之外,我又请了私家侦探搜集徐山风出轨赵珍珠的证据。

徐山风让赵珍珠辞掉保洁工作,将赵珍珠接回家。

赵珍珠每天去接孙子徐嘉庚。

不仅如此,她每天都要给徐山风按摩,给一家人准备饭菜,将两百平米的房子打扫得一尘不染,将七十平米的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。

起初,她信誓旦旦地说,她能忙得过来。

只有无能的女人才会用扫地机器人,比如我。

徐家上下都夸她能干。

再后来,她把我所有的美容卡、健身卡等等都绑定了她的手机号,定期去做 spa、做全身脱毛、做光子嫩肤,打嗨体。

徐山风经常去接她,两人牵手逛街,买几万或者几十万的奢侈品,吃完了空运日料上车回家,还会在车里拥抱接吻。

这些都是私家侦探告诉我的,并把照片给我看。

掌握了足够的证据,我却让私家侦探继续跟进。

原因是,我想看看徐山风到底有多爱赵珍珠,能忍她到什么时候。

一个月后,两人的情感出现危机。

因为儿媳怀孕了。

9

儿媳怀孕后,孕吐反应十分严重,一个月瘦了十斤。

家里都急疯了。

为了保胎,她辞掉了体制内金饭碗的工作,回家休息。

一开始赵珍珠还会变着花样给她做饭,但她吃得少吐得多,为了确保营养,就让赵珍珠再做给她吃。

赵珍珠每天家务繁重,又要一天做八顿饭,实在扛不住,跟儿媳大吵一架。

于是徐山风请了一位阿姨来伺候儿媳妇。

然而换季时分,徐山风的腿脚总会痛。

痛起来下不了床,需要有人时常按摩缓解疼痛。

赵珍珠双手按到麻木,甚至起了水泡。

她忍无可忍,跟徐山风大吵一架。

于是徐山风又请了一位按摩师傅每天来按摩。

赵珍珠只需要做好家务、打理院子就可以。

可她并不是特别爱干净的人,前几个月还能装一装,现在觉得自己在徐家站稳脚跟,便松懈下来。

厕所用的抹布和厨房用的抹布经常混着用。

院子许多天不打理,野草疯长,抢走了徐山风最爱的名贵花草的养分。

加上她并不用心侍弄,从欧洲移植过来的花木死了大半。

徐山风心疼得嘴角起燎泡。

有一次接孙子回家的路上,赵珍珠为了拼夕夕砍一刀免 100 的活动,看错了红绿灯,带着徐嘉庚闯红灯,导致他被车撞伤。

于是徐家爆发了最激烈的争吵。

他们吵得面红耳赤,打得头破血流时,我和怀玉正坐船出海,去看鲸鱼和日落。

10

我和怀玉站在船头瞭望海域,前方成群的海豚正追逐柿子般的夕阳。

怀玉说:「早知道我家老张出轨赵珍珠,能让我过上这么自由自在的日子,我就应该早点让他出轨。」

我被她逗笑了。

怀玉看着日落的方向,笑着笑着就沉默了。

许久,她说:「书赞,不知我还能看多少次这样美丽的日落。」

我抱住她肩膀:「你想家了?」

怀玉先是坚决摇头,而后又轻轻点头。

「是啊,我想家了。」

「我在上海生活了三十多年,从没出来走走看看。」

「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张守诚给我找的,在纺织厂当女工。因为我干活麻利,还当了个小组长。」

「改革开放以后,我和张守诚下海经商,东拼西凑攒了二十万,半年就赔光了。」

「那时候我怀了老二,愁得我一下子没了奶水,老二是吃羊奶长大的,我对不住他。」

「催债的上门要把我拿去卖了抵债,张守诚向来老实巴交竟然为了我对那些人抡菜刀。我到现在还记得他双眼猩红愤怒如野兽的样子,可这样爱我的一个男人,怎么就出轨了。」

怀玉说着说着就哭了。

夕阳下,鬓边的白发勾了她的泪珠,浅浅的皱纹像海风吹拂下大海的波纹。

她将离婚协议书电子版发给张守诚时我看到了,老张给她打了无数电话,未接电话 99+。

她下定决心要离婚,发完邮件潇洒地把电话扔进大海里。

「去死吧!渣男!去死吧!贱女!」

她发泄喊完,我托腮摇头:「乱扔垃圾,不文明。」

怀玉:「哦对,不好意思。」

这时一男一女两个外国人走来。

他们说了一串英文,我同样回以流利的英文。

他们惊诧地对视一眼,说我的口音很纯正。

我笑了笑。

他们不会知道,我外祖父曾是外交家。

我五岁就能看英文报纸。

我父母曾跟许多外商做生意。

我十岁那年拥有了人生中第一条白色洋装,是我爸在国外带回来的。

怀玉虽然不懂英语,但骄傲地看着我。

我跟她解释:「他们是服装设计师,对咱俩身上的服装很感兴趣,想要请教一二。」

怀玉指着脖子上亲手刺绣的十二花神:「是不是我的刺绣和你的马面裙?」

我点头。

那两个外国人回头看一眼,怀玉竖起大拇指:「识货!」

11

圆月高悬,我在异乡的西餐厅与人喝红酒聊天时,徐山风的电话不合时宜地打来。

我果断挂掉,然后静音。

徐山风不出所料再次打来,我直接无视。

就这样打了五六次,他累了,改发微信。

「我错了,书赞,求你回家。」

我继续无动于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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