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子借钱4年不还，婆婆说：我女儿不容易，别去为难她

掀开发黄的欠条，上面“六万元整”几个字依然清晰。窗外的广场舞音乐传来阵阵《最炫民族风》，恍然想起四年前的那个夏天，她就是在这样的背景音乐里，满口答应一个月就还。

客厅里的挂钟滴答作响，走到11点。婆婆搅动着面前已经凉掉的菊花茶，眼神闪躲。我盯着她青筋突起的手，回想起四年前她也是这样，拉着我的手说：“ 小玉啊，你跟我们是一家人，帮帮小妮吧，她做美容院亏了，急需周转。 ”

那时候，我刚和老公攒够首付，准备买房。看着婆婆恳切的目光，我心一软，把准备付首付的钱拿出六万。小姑子信誓旦旦：“嫂子，我在妈面前发誓，一个月后必还，我还在外面欠了高利贷。”

茶几上的座机突然响起，是八十年代流行的《漫步人生路》铃声。婆婆接起电话，是小姑子打来的。我听见她温柔地说：“放心吧囡囡，妈帮你挡住了，你安心做生意。”

昨天在商场，我远远看见小姑子挽着一个男人，手上提着LV新款。她穿着香槟色的真丝连衣裙，耳垂上的钻石耳环闪闪发亮。我拍下照片，手在发抖。

老公看见照片沉默了。我知道他也心寒，这四年，每次问起钱的事，小姑子不是说生意亏了，就是说要交房租。 而现在，我们还住在老破小里，每天要爬六楼，电梯常年停在七楼不动，仿佛在嘲笑我们的“冤大头”。

楼道里飘来邻居煮面的香味，混着楼下修车铺的机油味。我站在窗前，望着对面楼里的生活：有人在阳台晾衣服，有人在看电视，都是普普通通的日子。而我们的普通，是被那六万块生生打破的。

“妈，这事得有个说法。”我把收支记录摊在桌上，手指微微颤抖，“这四年，我们每个月给您养老费两千，从不缺席。可小姑子借的钱，连本带利早超过八万了。”

婆婆的老花镜片上有一道裂纹，像她此刻支离破碎的解释：“ 囡囡命苦啊，离过婚，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个有钱人，要是还钱的事情让人知道了，人家觉得她不体面怎么办？ ”

瞬间，我的心凉了半截。茶几上的仙人掌，是四年前小姑子送的乔迁礼物，现在早已枯萎。我起身，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红色存折，推到婆婆面前：“那好，从下个月起，您的养老费我先扣着，用来抵债。”

老旧小区门口的榕树下，纳凉的老人收起了蒲扇。婆婆追出来，塞给我一张银行卡：“小玉，这是我的养老钱，你先拿去抵债，别告诉你小姑子。”

我看着这个七十岁的老人，突然明白了一个真相：慈母多败儿。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，像极了她这些年对小姑子无原则的纵容。在她心里，永远是女儿优先，这份偏心刻在骨子里。

我把银行卡还给她：“妈，我不要您的钱。但请您记住，我们也是您的儿女。您护着小姑子的时候，有没有想过，这六万里有多少是您儿子的血汗钱？”

天色渐暗，远处的高架桥车流涌动。一阵晚风吹来，带着榕树的腥气。我站在原地，看着婆婆蹒跚的背影，突然不知道，这场战役的赢家究竟是谁。‌​‌​​‌​‌​​‌‌‌‌​‌​​‌​​​​‌​​‌‌​​​‌​​‌‌​‌​‌‌​​‌‌‌​‌‌​​‌​​​‌‌​​​‌‌‌‌‌​​​‌‌‌‌‌​​​‌‌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