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学｜春香椿，赛“黄金”

春暖花开，万物萌芽，一年一度的春菜尝鲜季来啦，这个时节有一种不能错过的“野味”——香椿，正唱着春天的赞歌走来。那天，和几个好友去酒店聚餐，点菜时我问服务员有没有新鲜春菜？服务员一笑，这几天被称为春菜的“头牌”香椿已经悄然上市，就是有点贵。“春香椿，赛黄金，再贵也要吃。”好友们一致赞同，不一会儿，一盘香喷喷的香椿炒鸡蛋就端上来了，片刻间被秒杀成光盘……

香椿，一个挺诗意的名字，它又名香椿头、毛椿、椿芽等，因其嫩芽脆嫩甘美，风味爽口，可与春韭相媲美，堪称席上珍蔬，故被人们誉为最有春季味道的“树上蔬菜”。

头茬香椿赛人参。香椿作为时令名品，其食用部分是嫩芽，含有香椿素等挥发性芳香族有机物，有助于增强机体免疫功能，增加食欲。现代医学科学研究发现，香椿芽的营养价值名列蔬菜前茅，不仅脂肪含量低、蛋白质含量高，还富含维生素C、胡萝卜素、蛋白质等营养成分，具有清热解毒、健胃理气、润肤明目、杀虫抗菌、涩血止痢等功效，在民间素有“常食香椿不染病”的说法，是大自然馈赠给人间的一道美味佳肴，备受人们的喜爱。

曾荣登央视《舌尖上的中国》的美味香椿，生长在山谷中、森林间、阳坡上。而香椿根据地域不同，一般在清明前后发芽，在谷雨前后就可以采撷加工食用。故乡在长江中下游地区，犹忆儿时我家的前庭后院里就有好几棵香椿树，每到春季，香椿的枝头上就会抽出红色的嫩芽，好看极了。此时，空气中都弥漫着浓烈的香椿香味，心情一下愉悦起来。因香椿被称为“树上黄金”，它的嫩芽一般就那么几天可以采摘食用，“雨前椿芽嫩如丝，雨后椿芽生木质”。我的母亲最会辨别，总是在最佳生长期采撷，炒鸡蛋吃、拌凉菜吃或焯水晒干。那时，我在县城上中学，有时候家里刚采撷的香椿芽吃不完，母亲便叫我早早上学，去学校不远处的一个早市售卖。城里人爱尝鲜，我和其他卖香椿芽的父老乡亲刚摆放一会儿就卖完了。

作为春天里的一道菜品，香椿芽吃法很多，常见的就是焯水凉拌，最能保持它的新鲜和原味，此外还可腌制或者炒食。记得儿时最爱吃香椿芽炒鸡蛋，且早已在一旁跟母亲学会了制作。将淘净焯水后的香椿芽控干水分，切成小丁放入碗中，用盐腌制三五分钟，然后打入几枚鸡蛋，充分搅匀，热锅倒油，油热七成，倒入调制好的香椿芽鸡蛋液，摊成厚薄适中的圆饼，小火慢慢煎制，待两面金黄时出锅，顿时香味儿扑鼻。香椿炒鸡蛋，简单好吃又营养，是春天家庭及各酒店餐馆的必备佳肴。除此吃法之外，一般还有香椿炒竹笋、香椿拌豆腐等。

多年前的一个春天，我和妻子回南方老家探望父母，一个几十年未见的老同学邀我去他家吃家宴，菜肴很多，其中的一道“炸香椿芽鱼”至今难忘。具体操作是：取一个鸡蛋加适量水、盐，调成蛋液，再加入适量面粉调成面糊。然后取焯过、控水后的香椿芽，一簇簇逐一裹上一层薄薄的稀面糊，放入油锅中，小火炸至金黄，形似小鱼的油炸香椿芽出炉了，香酥可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