瑶瑶的“小心眼”.作者张冬梅

瑶瑶的“小心眼”

文图：张冬梅

作为被几代人疼爱的稀罕宝贝小孙女瑶瑶，她无师自通地长了数不清的心眼子，时不时就要试探一下这么多亲人，用她的大眼睛和“小心眼”看看大家是不是真心疼爱她。

自从她离开父母回到周口，离家较近的铁路公园，一直是我和她奶奶爱带她去玩的地方。她奶奶有胳膊疼、腰疼的毛病，如果瑶瑶单独和她奶奶去玩，她在铁路公园和其他小朋友一起奔跑玩耍，玩够了，自然就牵着奶奶的手回家了。如果我恰好和她们一起去，瑶瑶就会说：“我跑不动了，姨奶背背我。”一般情况下，我也不会拒绝这么可爱的瑶瑶的要求。如果我走到她俩的前面，她就会悄悄对她奶奶说：“我累了，脚疼，你叫姨奶抱抱我，姨奶能抱得动我。”

那小算盘，打得噼里啪啦的。

瑶瑶的姑奶最疼爱瑶瑶，每周都把仅有的两天休息时间用来带瑶瑶。瑶瑶刚会说话，就知道讨好姑奶，每次去姑奶家都要把姑奶和姑爷夸了又夸。比如说夸奖她那脸黑小眼的老姑爷：“长得真帅！”给姑奶灌输：“姑奶，我和你最亲”的糖衣炮弹。无论姑奶干啥都要贴身跟着，把姑奶感动得对自己的两个女儿说：“你们两个，谁都没有瑶瑶和我亲。”

瑶瑶属于开窍比较早的孩子，不断地试探大人的底线。据她奶奶说，有一天晚上，话还说不好的瑶瑶临睡前一直在重复几个字，就像上学的学生在一遍遍背诵课文，她奶奶仔细听了听，竟然是学着我的口音，默念我爱人的名字：袁玉石、袁玉石、袁玉石，一直到掌握住这三个字的发音。

过了几天，她正在宝宝椅上吃饭，见到我爱人，炫耀一般对着他喊：“袁玉石！”我爱人吃了一惊，回头看她，她得意地又提高声音叫一声：“袁玉石！”

我爱人有些被叫住了，回头一脸不高兴地问：“你叫我啥？”瑶瑶马上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，赶紧指着他对大家说：“他不叫袁玉石，他叫爷爷。”看到她如此机敏的反应，爱人也不禁哈哈大笑，她却记住了，这个名字她是不能叫的，从那以后，瑶瑶再也没有喊过。

瑶瑶一天天长大，她与她妈妈相处的机会并没有因此增加，基本上维持在每月见上一到两次的次数，瑶瑶的智商却随着年龄在增长，她又开始想点子试探妈妈对她的爱。每次她妈妈回来看她，她靠近妈妈的怀中，会悄悄地在妈妈身上掐上一把，或者在胳膊上拧一把，然后观察妈妈的反应。可惜，她妈妈没有理解，被女儿无端掐得生疼，就会教育她：“这不可以，掐人不可以，很疼的。”甚至还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，掐回去。但是，效果显然不好，下次回来，还会有这种待遇。

而且，瑶瑶又把掐人的游戏在姑奶身上试探，在奶奶身上试探，我因为这两年她上了幼儿园，见她比较少，没有“享受”到她这个待遇。直到昨天，我和她奶奶带她去永宁湖白沙滩玩耍，她玩累了，和我在沙滩的木椅上休息，她嬉皮笑脸地看着我，伸手在我胳膊上掐了一下，我故作夸张地说：“太疼了，姨奶疼得要掉眼泪了！”她笑眯眯地说：“我掐姑奶，她就不说疼。”我告诉她：“掐人很疼的，我们都是你的亲人，你掐我们，我们舍不得打你，要是掐了别人，必是要挨打的。”

有一天，这小家伙不知道怎么想的，突然问我：“姨奶，你只有姑姑一个孩子？！”我说：“是啊！我和你妈妈一样，只有一个孩子。”

她却捧着我的脸说：“你有一个孩子，我有妈妈两个，她还生了一个弟弟，在郑州养着呢！”

我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，不禁现在就替她妈妈发愁，这么多心眼子，等她回郑州上学，她妈妈斗得过她吗？

壹点号 秋枫